在我看来,尽管李贵君自创作《104画室》之后逐渐淡出艺术中心,远离艺术潮流,而转向对写实油画自身的研究和实践,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完全放弃了从荒诞的角度理解、认识、体验和表达人生经验的艺术思路。比如说作品中那些在房中反复出现的鱼和飞鸟(《我的小鱼儿》、《迷香》),突然刮起的强风(《轻舞》、《飘动的红丝巾》),当然也包括互不关联的女孩处在同一空间中的场景等(《青春无悔》、《静谧》)。不过必须看到的是,1990年代以来的艺术语境,已与1980年代中期完全不同,所以,李贵君艺术中荒诞的意义开始转向表现女性的生命意味,特别是对处在青春期或后青春期女性生命的表现。这一点正如李贵君自已所说的那样:“所有这些东西,人也好,物也好,都不会离开一个中心主题:生命。实际上我是围绕对生命的认识和体会来创作。”不过,我想特别指出的是,李贵君其实也像杨飞云、王沂东等写实油画家那样,喜欢用极写实的语言,细腻入微的笔法描绘青年女性的美丽与活力,但李贵君与他们的不同之处则体现在他对青年女性生命的独特认识和表达,对特定诗意境界的建构上。
首先,在人物形象和表情上,李贵君善于描绘那些能触动女性身体和灵魂深处的动作、姿势和情态,用他的话说就是用画笔“能触碰到人内心最纤细的地方”。正是这种对女性生命的深刻认识,使李贵君作品中那些处在青春期或后青春期女孩都散发着感人的魅力。
——邹跃进 中央美术学院人文学院美术史系主任,教授,硕士生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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